可她对面的人却未露出丝毫的胆怯,反倒是嗤笑出声:“公主若是真替陛下来缉拿我,又何故将我关在此处而非天牢?”
薛予宁轻仰着头,眼眸似三月的春晖般清亮,她被捆在凳子上,周身皆被束缚,却始终昂着头,如同一只折翼的孤鹤,在眼底划过一丝讥笑的意味。
萧长歌抚着青丝的手骤然停了下来,她望向薛予宁那双眼,仿佛是被她窥尽了心思一般,萧长歌忽觉一股怒气窜上心头。
她快步走向薛予宁,纤手一抬,瞧着那掌就要落在薛予宁的脸上时,薛予宁却猛然向前一顶,将萧长歌推倒在地。
“公主!”两名宫娥慌忙上前扶起萧长歌,却见萧长歌将两人推开后,再次步到薛予宁身前。
“薛予宁,你别不识好歹!”
“公主殿下捉我来此,不就是为了谢砚书吗?”
薛予宁的话让萧长歌悬在空中的手一停,只见萧长歌缓缓将手放下,理了理衣衫:“你既猜到了我的用意,那本宫也不同你兜圈子了,本宫找你来,一是”
“我想公主殿下定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了些闲言碎语,是以才知晓我在定国公府,也正是因为他人的闲言碎语,才以为我同谢砚书关系匪浅,民女说的可有错?”
薛予宁吊着一口气艰难地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完,她同玉华公主本就无甚来往,也仅在多年前的宫宴上见过,况且二人也并未有任何私人恩怨。
若说萧长歌来寻她是为私情,那连接这个私情的关键想必就是谢砚书,再思及前些日子被赶出国公府后又失踪的彩云,薛予宁大致已知晓萧长歌的用意。
萧长歌秀眉一挑,她上前抓住了薛予宁的乌发,逼着薛予宁抬头看向自己:“听闻你同谢砚书生有一子,这可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