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书见怀中女子欲有起身的迹象,他环手解下了身上的大氅,搭在了女子单薄的衣衫之上,右手一把将其揽住,他凝眸一笑,带着些风流之意。

“薛予宁?那般不知礼数,蛮横无理的女子哪抵得过这般温香软玉?”

少年说话之时,胸口微微起伏,薛予宁趴在他的肩头,当他话音落下时,身后竟浮起了一道麻意,原是谢砚书故意轻勾了勾她的薄衫。

薛予宁怒目抬头看去,只见眼前人一脸无辜地冲自己笑着,颇有几分多情公子的模样。

薛予宁护住了头顶的帷帽,她倒要同谢砚书将这场戏演完,也好瞧瞧这位说着要领兵却敌的少年将军是为何会在这种场合出现。

高安瞧着座上举止亲密的二人,道是时机已成,便同座下几人齐齐高呼:“谢将军大老远来我凤阳一次,难得遇上个合心的佳人,春宵难得,不如这宴就散了吧。”

同高安一起的众人亦是纷纷附声,于他们而言今日的宴席本就是个幌子,倘若谢砚书收下了他们献给他的女子,才可进行下一步的动作。

谢砚书环视四周,只见众人早已正襟危坐,推说着要给他留出良辰以赏春华。

“美人意下如何呢?”谢砚书隔着帷帽轻勾了勾薛予宁的下巴,俯身在其耳畔轻轻开口:“我向来是不会强迫别人的。”

薛予宁真想将那一壶酒倒在谢砚书的头上,自己远走千里来寻他,他还真就想和人共度春宵?

自己当初果真没有骂错人,真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。

薛予宁压下了心底的怒气,娇面含羞,声若低吟:“全听将军的。”

谢砚书清然一笑,揣着“瞧你还能装多久”的心思,将薛予宁打横抱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