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甬道最深的一则牢房种中,单有两名狱卒手持长剑守卫在一旁。

二人在看见推着饭车的车夫后,抬手止住了那车夫:“把饭给我吧。”

那车夫笑着将饭拿了出来,可右手又摸出了一方玉牌,上边儿赫然写着“谢”字。

两名狱卒双目相对,随后冲车夫道:“进去吧。”

车夫将饭碗搁在了木门之外,而在那饭碗之下还压着一方信纸。

“薛将军,用饭了。”

车夫不敢多待,虽那两名狱卒是谢砚书安排的,但天牢之中每隔一个时辰,便会换一批狱卒,他只丢下这一句话,便转身而去。

端坐在干草之上的男子穿着一身囚服,发丝凌乱,不见往日风采,然一双风眼却明亮有神,他缓缓起身,高大的身影投下一道阴影,他忽然愣住。

方才送饭的人唤了他一声“薛将军”,眼下他是叛贼,怎会有人还以“将军”称他?

薛景琅抬起的步子忽然加快,他拿起了门外的饭碗,将碗底压着的信纸抽出。

信纸中还夹杂着残存的墨香,薛景琅将信纸小心展开,借着仅有的一丝光亮,薛景琅细细地看着手中的信纸。

片刻后,他将信纸慢慢撕碎,薛景琅坐回了干草之上,喃喃自语:“还好,还好宁儿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