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音未绝,萦绕在大殿之内。

而弹奏之人早已淡然起身,坐回了原位。

当众人从琴声中抽离回来后,薛予宁早就坐在了谢砚书身边,小嘴轻尝着面前的芙蓉糕。

高安也为之一愣,他极有眼力地虫谢砚书道:“难怪世子爷会单单留下宁姑娘一人,原是其有这般绝世才情呢。”

木怜呆愣地看向薛予宁,她自小便在萧成炜部下的□□下,习得了杀人技法,而助于她潜藏的便是这自小就学起的琴艺。

未曾想这所谓的木头美人竟有如此琴技,丝毫不逊木怜。

谢砚书偏头望向薛予宁,伸手轻拦住她的玉肩道:“她这琴艺哪能与怜姑娘相比?”

谢砚书心中漾起微波,他同薛予宁从小吵到现在,是死敌,却也对其分外了解。

薛予宁这一手琴艺还从未输过。

木怜目光在谢砚书和薛予宁身上来回穿梭,她并未将抚琴一事放于心上,她今日要做的是另一桩大事。

木怜朝谢砚书福身,随后柔声开口:“宁姑娘着实令怜儿刮目相看,不知怜儿可否为世子爷和宁姑娘斟酒以表仰慕之情?”

仰慕之情,恐是只对谢砚书吧?

薛予宁暗自诽腹,见谢砚书并未推拒,自己也便应下了木怜。

木怜先步到了谢砚书身边,柔弱无骨的玉手抬起酒壶倒下一杯琼浆,她抬起玉杯递到了谢砚书的面前。

少年朝她微微一笑,但眉眼间却染上了霜意。

谢砚书接过玉杯,打量了这杯中酒一会儿,他再次扫视了木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