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之事?”薛予宁粉唇半张,淡眉轻窜,可下一刻双颊登时便染上了红霞。

“啧!还真是如胶似漆”谢煜打马自谢砚书身边而过,轻声言笑。

薛予宁本就滚烫的脸此时更觉似有烈火灼烧,忍不住往谢砚书的怀中又钻了几分,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其怀中,任凭竹香将自己环绕。

“小姑娘你许是不知,当年我与书儿他娘起初亦是见面便吵的死对头,甚至还会大打出手,也不知从何时起,书儿他娘就倾心于”

谢煜话中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,谢砚书哭笑不得地打断他:“爹,你是还嫌自己当年千里迢迢前往江南,被娘关在门外三日的事无人知晓吗?”

谢砚书这厢才说完,行于其后的沈璧君也赶了上来,她闻言唇角微扬:“正是呢,也不知当年是谁醉了酒,在我沈宅门前赖着不走。”

薛予宁缩在谢砚书怀中听着这一番对话,倒是笑得身子发颤,她无意之间按住了谢砚书,却发觉他身子一僵,连着呼出的气都重了些。

“别乱动。”少年低沉出声,不复素日清朗。

薛予宁被这一说,倒是不敢再乱动,只得乖乖坐正。

谢砚书见她没了方才的小动作后,这才长舒了一口气,他抬眼望向云边,卷云盘踞空中,自云缝中迸出的青光将金辉洒落在地,直铺向定京城的方向。

上京城承明殿

兽金炭在炭盆里烧得通红,偌大的承明殿内灯火通明,坐于金漆玉座上的男子斜靠在身后的缂丝软垫上,抬眸看向自门前慌忙跑入的李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