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见鬼了还是中邪了?竟急成这副模样。”萧齐北冷哼一声,将手中的折子随手摔在了玉桌上。

“是奴才大惊小怪了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李安将拂尘一挥,自己则伏地而拜,轻呼出声。

萧齐北斜睨了一眼李安,正色道:“起来吧,这是出了何事?”

萧齐北将目光投向玉桌上的奏章,近日递上来的折子,无一不是请立楚王萧成炜为太子的,让本就多疑善猜忌的萧齐北连着好几日都未曾歇息了。

又加上打小便跟在自己身边,本是个沉稳性子的李安今日也失了方寸,让萧齐北心中如有乱麻缠绕。

李安忖度了片刻,他细细打量了一眼萧齐北,瞧见萧齐北按着太阳穴揉了又揉,将手放下后,他才开口:“陛下,定国公与谢砚书一齐回京了,而今正在宫门前候着的呢。”

萧齐北将将搭在玉桌上的手一滞,他猛地抬眸,沉声道:“定国公与谢砚书一齐回京?”

“正是呢。”

“他二人一人在蜀地,说是从蜀地匆忙赶回定京为母亲祝寿,而另一人在凤阳城,怎会一同回京?”萧齐北浑浊的眼珠微转,右手捏着奏折一角,眸中蒙上了层阴骘。

李安只摇了摇头,顺着话头应声:“老奴也不知其中原委,只是这个时辰,宫内本已下了钥了,但国公与世子仍是执意求见陛下,说是有要是禀告。”

于谢煜和谢砚书而言,他们手中的信纸,是唯一能够证明太子与薛景琅并未与叛贼勾结,有谋逆之心的证据,况且其中还牵连了萧成炜手下的人,若是不能及时得见萧齐北,恐是会夜长梦多,只怕还未等到陛见天颜,便已遭到了萧成炜的围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