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齐北最后一个字应声而落,座下之臣纷纷跪倒在地。
正当时,立于一旁的萧成炜突然站了出来。
谢砚书隔着众人,只瞧见萧成炜朝着萧齐北一揖,眸中狠辣不言而喻。
“父皇!”
“怎么?你想为他们求情?”萧齐北怒而抬眼望向萧成炜,却见萧成炜立时膝盖朝地一跪。
萧成炜叩首而言,声音沉闷厚重:“父皇,儿臣以为”
萧成炜心中如有荆棘缠绕,一个是兵部尚书,一个是刑部侍郎,哪一个都是他手中的得力棋子,自己扶持他们做到了这个位子上,而今丑事败露,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地舍弃这些棋子?
谢砚书注视着地上的萧成炜,他冷眸中不带丝毫感情,他知道仅凭这些书信最多将萧成炜手中的大臣拉下马,是触不到萧成炜的。
况且萧成炜惯会弃车保帅。
思及此,谢砚书的眸光稍稍一暗。
“儿臣以为宋之平与曾顺年一个身为兵部尚书,一个为刑部侍郎,却暗自与凤阳官员互通,甚至联合敌国太子,策划了谋逆一案,构陷皇室宗亲,实乃大恶之举,因此,儿臣以为当行重典,以儆效尤,还无辜之人以清白之名。”
萧成炜掷地有声,偌大的承明殿都回荡着他的声音,若是不知内情的人,恐是还会为他这番话而感动。
可座下谁人不知而今的萧成炜觊觎东宫主位已久,又怎会甘心将已快送到他手上的东宫转而又还给废太子?
萧齐北立在御阶上,来回踱步,他负手而立,随后缓缓步了下来,在萧成炜身前停了下来。
“你真的作如是想?”
萧齐北端立在萧成炜面前,声似冬日冰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