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 好了,你们这些小辈们一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,而今我瞧着薛将军的身子也不甚健朗,这虽是已快入春, 到底是春寒料峭, 不如先回府再叙可好?”

沈老夫人笑盈盈地说到, 众人之中年岁最长的老者既已发话,旁人自是不会拂了她老人家的好意。

沈老夫人在夏云的搀扶下,又行至薛景琅的身边,笑道:“薛将军,而今冤案将将平凡,将军府尚未收拾出来,不如你与予宁且暂去国公府上歇息,恰好归远也在呢。”

“这”薛景琅有些迟疑,倒不是他不愿去,而是他今日被释放,定是有旁人在外盯着他,若是自己贸然前去国公府,恐会为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
沈璧君和谢煜像是看出了薛景琅的担忧,他二人对视一眼,随后谢煜朗笑道:“薛将军不必担忧,咱们行得端坐得正,便是有有心人想要生事,我们也总能寻找法子。”

薛景琅紧皱的眉稍稍舒展,他低声应是,由着人将他扶上马车。

“小宁。”

薛予宁跟在谢砚书的身后,手刚刚搭上谢砚书,正想走上马车,却被人一声唤住。

薛景琅立在其对面的马车上,他冲着薛予宁笑道:“小宁,我瞧着你倒是快把兄长给忘了。”

薛予宁尚且不知其中意,可众人却是立时便低笑了起来。

薛予宁的兄长既已出狱,她自该跟着薛景琅同行才是,可方才言说要去国公府时,薛予宁竟是自然而然地就跟在了谢砚书身后,这才引了众人的笑语。

反应过来后的薛予宁连忙将手从谢砚书手中抽了回来,双颊绯红。

只听薛予宁跟前的少年沉声而笑,眸含春光:“你快去吧,也好同你的兄长说说我们的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