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予宁双颊霞红愈甚,她拍开了谢砚书的手,随后立即转身走向了薛景琅。
谢砚书手中温热尚未散去,他缓缓直身,瞧着薛予宁离去的俏影清然一笑。
少女垂首低眉,纤细的皓腕上戴着一只玉镯,温润清丽,正是沈老夫人赠予她的,她将手放在了薛景琅手中,由着他一拉,便上了马车。
车内温香环绕,早已有备好的云丝软被放于车中,薛景琅下狱前身受重刑,腿上的伤一直未痊愈,加之地牢阴湿,是以也落下了病根。
方才吹了些风,而今倒是觉着一阵酸麻刺疼。
他将软被搭在膝头,转而看向了薛予宁:“小宁,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薛予宁闻言抬头,双颊的绯红尚未散去,她垂首低声说到:“先前将军府被查抄时,我带着归远和破月逃了出去,破月扭伤了腿,因而只能由我出去做活维生,谁知竟是到了谢砚书的府上做丫鬟,他故意以侍妾的名义将我提到他身边”
“什么?侍妾?”薛景琅拉着软被的手一紧,他早先只知谢砚书心悦予宁,却不想竟是以侍妾的身份让薛予宁呆在他身边。
既是侍妾,那便是
薛景琅面色一沉,他静默半晌,随后抬头看向薛予宁,瞧着其躲闪的模样,薛景琅凝声而问:“既是侍妾,那你们可有”
薛景琅的声音愈发地小了下去,薛予宁却是听了个明白,她的头又垂下去了几分,她小声应道:“嗯”
“什么?你们居然”
“哥哥,你听我解释,我们不是”薛予宁想要解释的话尚且没有说出口,坐在她对面的青年男子竟是出声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