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璧君招手唤来了两名小厮,示意其将薛景琅扶起。

谢煜亦是轻声言道:“来时我已经着人收拾了间院子出来,薛将军这几日可暂住在此,等到将军府整收好了再回去也不迟,今儿天色也不早了,薛将军不如先带着归远去歇息吧。”

入了夜的定京城尚有寒气萦绕,薛景琅的伤并未好全,这么吹下去也不是好事儿。

薛景琅低声应道:“这几日恐得叨扰国公爷了。”

谢煜却朗声而笑,摆摆手,颇有几分豪气:“谈什么叨扰呢!你我二人日后还得成亲家呢。”

“嘶夫人你打我作甚?”

谢煜话音方落,却遭沈璧君一拧,他正对上沈璧君含着愠气的目色,转瞬便不敢再多问。

而立在一旁的谢砚书和薛予宁闻言皆是面色一红。

倒是薛景琅破涕为笑,他直起身来牵起了归远的手,冲谢煜颔首:“国公爷所言也不无道理,他二人既已互道了心意,这亲事也当提上日程了。”

“知我者莫若薛将军也!”谢煜此时昂起了头,对着沈璧君便是一笑,带着些自得。

“这婚事马虎不得,我们国公府也不会亏待了予宁,是以还得寻个时机好好准备一番才是。”沈璧君接过了话头,向薛景琅说到。

薛景琅亦点头称是,他向谢煜和沈璧君一揖后,牵起了归远的手,正欲跟上小厮的脚步,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
“予宁,你平日里在府中是宿于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