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书估算着时辰,看向逐渐清明的天,转头对薛予宁一笑:“这倒是我的福分了,能得薛小姐躬身正衣冠。”
“知道就好”少女嗔笑一声,她忽有顿住:“对了,府中可还有别的卧房,这几日我先暂去旁处住。”
谢砚书冷眉一拧:“自打你来了国公府一直宿于此处,为何突然想起要去别处了?”
薛予宁别开脸,似是有些羞于启齿,她小声说到:“此前我是以丫鬟的名义住在此处,可如今我仍是薛将军的妹妹,你我又尚未成亲,这自是不合礼数的。”
其实在此之前,薛予宁也未曾将此事放于心上,似乎她与谢砚书共处也并未有什么问题,直到薛景琅于马车内同她长谈一番后,她才惊醒。
谢砚书拧起的眉转而一展,他抬手抚上薛予宁的乌发,轻轻揉搓着:“宁宁,今日我便去向陛下求旨可好?”
薛予宁整个人都窝在谢砚书的怀中,她嘟囔着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”
“宁宁。”谢砚书笑着出声,他如捧至宝般轻抬起了薛予宁的脸,少女回京后的这两日渐渐褪去了在凤阳城的疲累,灵眸重绽明光,白皙的小脸透着桃花般的淡粉色,朱唇含羞。
“其实国公府只是打眼一瞧让人觉着华贵,实则我们这一方小院子里实在是难以找出多的厢房腾给你来住。”
薛予宁:
“可我明明瞧见我兄长所居的那处院子里还有空出来的卧房。”
怎料谢砚书却两眼一耷,唇角微沉,颇有几分委屈的模样:“宁宁,国公府向来清贫,这能空出来的院子都是拿去放必需的兵器了,不信,你还可去问问我娘和我祖母。”
谢砚书是算准了薛予宁不会去向老夫人和沈璧君开口,况且他的祖母和娘亲早就盼着他将薛予宁娶回国公府,又怎会让薛予宁搬出他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