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扶着萧长歌站定后,旋即上前挥手, 一个巴掌尚未落到归远脸上时, 她自己的手却被钳住。
“公主有什么不妨冲着我来, 同一个小孩置气,若是传出去了,还要笑话公主您是个小性子的呢。”
薛予宁但笑不怒,只将白露的手甩开。
这边萧长歌正襟站稳后,听到了薛予宁的话倏然笑了起来,她眸间的阴骘难藏,话中亦是刻薄的语气:“你可别急,我今儿个就是专程来找你的。”
自薛予宁和谢砚书一同回京的消息传入萧长歌的耳中后,她便恨不得啖其肉,饮其血,是故今日闻之出府,特意来此寻她。
偏生谢薛两家对外都言薛予宁是在将军府被抄后,一路北上去到凤阳城,先是被农户所救,而后凤阳战乱,又遇上了谢砚书,彼时谢砚书手中已拿到能够替太子和薛景琅平反的证据,是以知晓薛予宁乃是无辜之人,便将她救走。
这样的说法掩去了极为重要的信息,薛予宁分明早就与谢砚书相认,而之后谢砚书并未向朝廷交出薛予宁,反是将她藏于府中,这便是助贼藏身。
但根据谢薛两家传出去的消息来看,这样说来他们倒是合情合理的,谢砚书是在找到证据,确信薛景琅并非叛贼后才救下薛予宁,也算不上藏匿叛贼。
因此便是她母舅祝执早在凤阳便知晓谢砚书藏着薛予宁,也拿不出证据来。
薛予宁这才得以安身处之,也并没有连累谢砚书。
薛予宁将萧长歌变幻的脸色收于眼底,她不禁嗤笑:“民女实在不知缘何公主会对民女有如此大的敌意,以至于当初公主想要置我于死地,而今回京后,怕是也不愿放过我。”
萧长歌闻声哼笑着开口:“你岂会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