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予宁推搡着谢砚书,她略带愠怒道:“本就无甚大事,何故非要来寻我?还冒着这样大的雨,你本就还有伤,要是再复发了又该当如何?况且有什么事”
“薛予宁”谢砚书突然垂头:“知道你心疼我。”
他话音方落,旋即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,清风无声,唯有一道微乎其微的喘息声传出。
谢砚书反手扣住薛予宁的头,微微用力,薛予宁便朝他身前一倒,不断加深了这个吻。
直到薛予宁被吻得快喘不上气时,谢砚书才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。
“你做什么?归远还在这儿呢!”
薛予宁推开了谢砚书,兀自在一旁坐下,而谢砚书却仍然扬着笑,他走向窗台,将来时放在窗边的木箱子打开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薛予宁抬眼看去,只见绯红的嫁衣玉带珠花,用金线勾勒的凤凰翩然欲飞,在烛光的映照下,颇有凤凰涅槃之姿,衣摆的下方若隐若现的梨花花样缀于碧叶之中,衬出春光无限。
这种隐针的绣法薛予宁曾听过,原是南城的一位林绣娘才绣的出这般精妙的花样,名动整个明安朝,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求着这位绣娘绣花,她的一针便已是千金难求,可眼前的嫁衣,梨花朵朵,谢砚书又是从何处寻来的?
“你试试。”
谢砚书将衣裙递给了薛予宁,他身上的竹香伴着些梨花的芬芳将薛予宁环绕。
“你是来给我送嫁衣的?”
谢砚书见着薛予宁愣在原地,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:“这嫁衣不给你给谁?”
薛予宁转而红脸低声道:“可你并不知晓我的身量,又是去何处找人做的这衣裙?”
烛火幽光之下,谢砚书上前俯身,扣住了薛予宁的腰肢,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,埋头在她的颈窝处,轻笑道:“你的尺寸我怎会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