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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予宁方才出了房门,便听见了薛景琅带着些怅然的声音:“未曾想宁宁也到了嫁人的日子了。”

薛予宁五岁丧母,七岁亡父,皆是由薛景琅一手带大,都说长兄如父,薛景琅于薛予宁而言,又何尝不是呢?

“哥哥”

薛予宁下意识地便将头上的喜帕揭开,扑入了薛景琅的怀中:“哥哥,宁宁日后还能常回将军府吗?”

薛予宁话音将将落下,薛景琅抬手便一敲其额间:“这还没出嫁呢,就想着回来。将军府自是常年为你敞开,只是若你常常回府,谢砚书知晓了,可不得举剑来府中寻人?”

薛景琅眸间展开了笑意,他抚了抚薛予宁的乌发,笑道:“宁宁,世子于我有救命之恩,且待你也谦和有礼,他曾告诉我他身边从未有过任何女子,院中皆用小厮,便是那次宫宴中药也是宿在了你的房中,你竟是将人打了一顿。”

薛予宁听见宫宴那事儿,倒是面色一红:“他连这都跟你说了?”

薛景琅挑眉一笑:“我的妹妹要家人,可不得将这些事都问个清楚?他言此生绝不纳妾,房中只会有你一人,这句话哥哥记下了,若是日后他违背此言,莫说于我有救命之恩了,哥哥我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替你教训他。”

薛予宁起先还挂着笑的眼眸里含了一圈水光,却见薛景琅立时抬手便将喜帕轻搭在了薛予宁的发间:“多大个姑娘了,还哭哭啼啼的。”

薛景琅自己都未注意到在说此话时声音逐渐变小。

“小姑姑小姑姑去了谢哥哥府中还会回来看归远吗?”

小归远一把揽住薛予宁垂下的手,巴望着薛予宁。

薛予宁虽瞧不见薛景琅,但隔着喜帕的空倒是能窥见归远,她看着归远委屈巴巴的模样,不禁转而一笑:“小姑姑让谢哥哥带归远扑蝴蝶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