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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大不小的喜轿内却拜着一张小案桌,桌上隔着热茶桃酥,在其一侧还燃着上好的银丝炭,应是怕薛予宁畏寒,是故在立春这日仍不忘在轿中燃上炭炉。

薛予宁嘴角轻轻扬起,这喜轿皆是谢砚书安排的,生怕薛予宁在途中挨饿受凉。

正当时,却听轿外谢砚书朗声轻笑道:“回国公府!”

少年翻身跃上马背,意气风发,恣意潇洒的模样让无数闺阁女子不禁都对薛予宁生了羡意,他打马走巷,喜服翩翩,玉面俊朗,所经之处洒下的香囊里装的都是金叶子。

可见国公府是有多在意这位薛家小姐。

“嘉礼既成,赤绳系定,惟愿此生白头相偕,共盟鸳鸯之誓。此证!”

伴正堂中人的声音落下,侧立在旁的宾朋齐声高呼了起来。

薛予宁由破月扶着,与谢砚书一起行至堂中正座的谢煜与沈璧君面前。

依照明安礼俗,新嫁娘当跪在蒲草团上给二老奉茶,可薛予宁才将将提起群角,手却被人揽住。

她还未回过神,身边人便拿过了薛予宁手中的茶盏。

“母亲,宁宁本就受了伤,这茶便由我来奉可好?”

沈璧君并无愠怒之意,反倒是笑着接过了谢砚书手中的热茶,轻抿了一口,旋即她将杯盏放下,又牵过了薛予宁的手,将腕间的玉镯褪了下来,戴在了薛予宁的皓腕上。

温润冰凉的触感让薛予宁一怔,她下意识地朝腕间瞧去,只见灵玉通透,蕴藏柔光。

“宁宁,你嫁进我们国公府,不知道是书儿这小子走了什么运,往后还得劳你替我们看着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