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疼?母妃若是真的心疼,就不会由着父皇将我嫁去燕国,嫁给那个无用的皇子,她连争辩都未有过,她会心疼?”
萧长歌嗤笑出声,眼中却晕开了热泪,顺着她的面颊滑落。
白露出声劝慰道:“公主,娘娘自是会为了您着想,况且如今朝局不稳,远离京城也不失为一个护佑公主的法子。”
“护佑?”萧长歌冷哼一声,她将手中的步摇扔下,眸中猩红:“不过是将我用作引介的桥梁罢了,我那皇兄是什么性子,今儿个我倒是看清楚了。”
萧长歌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,胸前起伏不停,她忽然想起了此前嘱咐白露的事,又缓缓睁开了眼:“昨儿个让你派去推薛予宁的人没有得手?”
萧长歌自知想要阻止谢薛两家的婚事应是无法,便故意派人在薛予宁成婚当天推她一把,让她出糗。
可白露却只是支支吾吾的,不敢开口。
萧长歌眉头一皱,随手便拿起了小案几上装着桃花酥的玉盘砸向了白露,白露的额头处立时便破了一口,温热的鲜血顺着她鬓角的发丝一点一点地倾落,染红了她的衣襟。
“都是奴婢不好,都是奴婢的错,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,都是奴婢不好,还望公主恕罪”
白露颤抖着身子,眼眶中的泪水早已圈不住,她不停地朝着萧长歌叩拜,额间的鲜红愈来愈显眼。
“废物!”萧长歌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裙,生怕白露留下的鲜血沾染了她的衣角。
从定安城到燕国的时日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,燕国本就毗邻明安,是以不消多日,送亲的车队便已至凤阳城,凤阳城是燕国与明安的交界处,只是进了凤阳城后,车队并未继续向前行进,而是行至凤阳城内的一座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