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吧,我就说无碍,非得要劳动人太医来一趟。”薛予宁仰着头,眉梢都染着笑意。
只见张庆摇了摇头,朝谢砚书一揖:“世子,夫人她已有一月的身孕,加之又至春日,是以总爱犯困,老夫可为夫人开一方凝神养身的药,应当会好些。”
“有孕?”薛予宁与谢砚书一同发声,二人四目相对之时,不由得双颊皆泛上了红云。
谢砚书眉头紧攒,尚未从张庆的话中反应过来,他与薛予宁自小便是对冤家,自己当年暗中心悦薛予宁,本以为薛予宁厌弃自己,此生难向她倾诉心意,谁知历经风云之后,二人竟已走到了如今的这一步。
“是啊,已有一个月了呢。”张庆长叹一声。
谢砚书这才堪堪回神,他转而凝眉向张庆道:“那便劳烦太医开一方凝息养身的药了。”
张庆抚了抚白髥,点点头,旋即又顿住了抬起的脚步道:“对了,世子,老夫还得叮嘱二位”
张庆放缓了话音,薛予宁和谢砚书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,只听他慢慢开口,带着长者之尊:“这头三个月胎像并不稳,世子和夫人这三月怕是得克制一下,得等到三月之后才能”
张庆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小,谢砚书耳根一红,他连忙起身道:“多谢张太医。”
待到张庆离去后,整个营帐才复归平静。
“你要做爹了。”
“我要做爹了。”
薛予宁和谢砚书同时开口,二人的面色皆是绯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