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宁,这不是你胡闹的”
谢砚书双眉紧紧攒起,薛予宁存的是什么心思,他岂会不知?
无非不过就是想要故意逗弄,以报自己不让她继续吃冰葡萄的心思罢了。
他阖上了双眸,将薛予宁抱起,轻轻搁在了榻边:“天气闷热,你先睡会儿,我再着人去取些冰来,届时放在这房中,应是会凉爽些。”
谢砚书如今胸前微热,额前早就洇开了一圈密汗,谁知晓若是继续呆下去会发生什么。
“夫君难道不和我一起吗?”
薛予宁学着此前在骊山时谢砚书所言,她撑起身,发间的玉簪滑落,乌发顺势从谢砚书的手臂上擦过,她抬手轻轻勾住谢砚书的小指尖,将他拉至榻边。
“一起什么?”
薛予宁微微向前靠了几分,柔弱无骨的身子立时便倒在了谢砚书肩头,她轻笑着开口,声若白瓷碗里的冰块儿般清润。
“夫君难道不和我一同睡觉?”
说完之后,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谢砚书的耳垂,少年的耳垂立时便攀上了红晕,旋即薛予宁又两手环住了谢砚书的脖颈,轻轻靠在他的肩头,嗫嚅着出声:“夫君不会是想趁着宁宁怀了身子,所以想去找”
“唔”
薛予宁的话尚且未有说完,唇瓣上覆上的清甜让她心头一颤。
少年护住薛予宁的后背缓缓将人放倒在轻柔的被衾之上,床柱的青幔被窜入房内的热风搅弄,室内入了风,非但没有褪去热意,室内的温度反倒是又高了些。
少年的手极为轻柔地滑过薛予宁的衣衫,三个月未与其相碰,如今被带着茧的手掌轻轻一触,她整个人都陷在了被衾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