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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姑娘,我娶你纯粹是因父亲以养育之恩相逼,并非出于真心,你心里应该很清楚,我对你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,更不会与你同房。那日我问你,你说愿意,既然愿意就不该奢求太多。”

纪忱紧紧盯着她,每一字都说得很重,“希望你安分守己,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,我都不希望你去找画眉。”

他瞧她的视线陌生而冷淡,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,说的话更是刺骨。霍酒词顿觉喉间苦涩,难受地说不出话来。她已经嫁给他了,是他的妻子,自然想跟他白头偕老。

何况爹爹一直教她,要事事听从夫君,爱他,敬他。

在她的认知里,她一辈子都是他的人。

夕鹭张口正要说话,被霍酒词一瞧,只得将嘴里的话忍了下去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霍酒词垂落面颊,忍着心头的酸楚,强颜欢笑道:“时候不早,你走吧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
纪忱是个有修jsg养的世家公子,通常不会让姑娘难堪,然而他心里也清楚,霍酒词不是一般的姑娘,是爹爹硬塞给他的姑娘,他若是对她和气,画眉会伤心难过,她也会情不自禁,所以他只能将话说绝了,如此对谁都好。

“嗯。”他转过身,余光瞥见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,本想说句“不必太过劳累”,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。

不给机会,便是一点机会都不给。

情爱是两人的事,加一个进来算怎么回事。

纪忱快步走出屋子,还没出院门便碰上了纪从回和王约素,两人并肩站着,用一种“他犯了大错”的眼神瞧着他。

“父亲,母亲。”他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