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一听她说有印象,裴知逸耷拉的嘴角旋即往上勾起,他放下灯盏,欣喜道:“你随我回宫,我让全太医院的人给你治,一定叫你想起我。”
“姐姐,你怎么还不睡啊?”冷不丁地,夕鹭的声音响了,软软的,还带着睡意。
霍酒词一惊,理智回笼,她起身将裴知逸推到窗户口,“你该走了。”
裴知逸舍不得走,她一推,他心底又来气了,气了便想给她盖章。他单手搭着窗沿,偏头快速在霍酒词面颊上亲了一口,“明日册封典礼结束之后我来看你。”
说罢,他纵身跳出窗户,消失在黑夜中。
霍酒词摸着热烫的脸,不禁骂了一句,“登徒子。”
这一骂,她脑中跟着响起一句同样的话,也是她说的。
“哎呀!”她懊恼地敲了一下额头,忘记还他钱袋和蛊铃了。他今晚没戴蛊铃,单只蛊铃没感应,她自然也就忘了这茬。
裴知逸闷声出了惊春院,刚跳上墙头,一眼对上楚兼。在他看来,楚兼就是个木头,除了服从他的命令,他似乎什么都不会。
他从没见过楚兼笑,也没见过楚兼说过多余的话。
“方才为何不拦人?”
楚兼自然晓得裴知逸为何说这话,殿下在怪他方才不拦着那群家丁。他平静道:“送殿下进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