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娘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忙以袖遮脸,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,连连后退了几步,有惊恐亦有手足无措。
一旁跟着的丫鬟忙将主子搀到花轿里,挡在轿子前。一个丫鬟将地上湿透了的红盖头捡了起来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此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,是齐曜北的声音。
“大哥未免也欺人太甚了!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,无论咱们兄弟俩从前有什么龃龉,看在一家人的面上,还请大哥给我个体面。”
齐昭南像是才从惊愕中醒过来,他转过脸,正瞧见齐耀北从马上下来,缓步走到自己面前。
他撑着把大红的油纸伞,一身金色滚边儿的正红新郎服,一副温文尔雅的作派。
此时路上也有零星几个行人,今日虽然天不好,但到底是侯府大婚,冒着雨来看热闹的人聚在一起也有那么一些。
此时见此中境况,纷纷围拢了过来,虽有所顾忌,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,都纷纷猜测着前因后果。
到了此时,齐昭南再蠢也知今日一切不过都是为自己设的局。
看着齐曜北嘴角那抹得体的笑,挥拳便朝他面门上打过来。
齐曜北没有躲,生生挨了这一拳。他往后趔趄了一步,纸伞翻在水面上,随着湍急的雨流往桥下飘去。
齐曜北擦了下嘴角的鲜血,抬脸看向齐昭南,嘴角沁着我得意地浅笑,眼中却淬满了恨意。
齐昭南揪着他的衣领质问:
“陆令晚呢?你都帮着她做了些什么蠢事?”
齐曜北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