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两年的光阴,似乎都将这些磨散掉了。
皇帝突然就明白为何此时她还会这般冷静。
“也好。只是朕欠你一个人情,有需要,随时用这牌子来找朕。”
他曾袖中掏出一个令牌,留在了桌上。
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,转眼又是两度春秋。
她尽力不去想齐昭南这个人,但是关于他的消息总是从寺里的香客嘴中听到不少。
两年间,自从他任了主帅,西北军便势如破竹,将原本几要逼到潼关的鞑靼打的落花流水,他在百姓心中的威名也愈发大了。人们又以战□□号去称呼他,至于从前什么豢养私兵、玷污嫡母的名声,也被百姓淡忘了。或者说他们原本就不信,他们英明神武的战神会做这样脏污的的勾当,觉得只是别有用心之人为除掉他而泼上的脏水。
陆令晚有时想想,好像的确如此,只是对付恶人,也要用恶人的法子。
一切平静的日子结束在这年盛夏的午后,陆令晚正带着木香下山,去采一些轻薄些的衣料做夏衫。
她们刚到山脚下,便瞧着街道上的百姓朝着一个方向涌。陆令晚狐疑,拦住了一个仆妇打听。仆妇脸上喜气洋洋的:
“姑娘你竟还不知道,咱们大端的战神今日就凯旋归来了,现下都走到东城门了!婆子我也想去看一眼咱们大端的战神!”
陆令晚手中提着的篮子“啪”的一声跌到了地上,两人再没了采买衣料的心思。
回到山寺里,还没等上一个时辰,山寺里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是老夫人白氏身边的嬷嬷。
她朝陆令晚躬身,神情木然冷肃:
“夫人,老夫人叫您今日便回侯府,说有要事要问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