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她坐上马车,时隔四年,她再一次回到那座沉肃压抑的侯府。
侯府门前漆黑的牌匾依旧黑亮如新,两座石狮子却斑驳了不少。嬷嬷直走上前,将那兽面的铜环大门扭开,陆令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。
婆子一路在前引着,最终停下来的地方,是祠堂。
陆令晚伸出的指尖,扣在门上一推,里头的光景展现在眼前。
闷热的天儿,祠堂里满当当的,或坐或站一屋子的人,神情各异,肃穆,沉重,或好奇,或庆幸,像是市井里不约而聚的一堆看客,等着锣鼓敲响,一台戏开唱。
地上还跪着几个丫鬟、仆妇还有白姨娘,她从她们脸上看到了那种绝望和悲切。
她将会和她们一样,都是那个人的猎物,怎么也挣扎不出的那种猎物。
白姨娘转过头来见她来,满是泪痕的脸扭曲了一瞬,一连几步爬到上首的白老夫人面前,哭诉道:
“姑母,姑母你要救救侄女儿啊。当初就是她,是陆令晚,是陆令晚找上我,是陆令晚找上咱们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巴掌甩在了白姨娘的脸上,老夫人白氏怒喝道:
“住嘴!”
她生怕这个蠢货将自己牵连了进来。她脸色有些僵硬,抬眼看向陆令晚,语气沉痛:
“陆氏,如今有人指认说当年保定府一事,是你在背后策划,构陷于雀奴,可是如此?”
“啧。”齐昭南不悦的啧了一声,听到那句雀奴的时候,他一挑眼,看了白氏一眼,显然觉得白氏没这个身份这般唤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