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太监老实禀报,说皇帝政事太忙,实在抽不出空儿。
如今,他瞧着皇帝似乎春心萌动,便大胆进言了。
谁知皇帝一听,却是捶床怒道:“朕是人尽可妻的么?”
石太监哑口无言,轻轻扇自己两巴掌,不敢再说。
皇帝熬啊熬啊,熬到过了年,发现自己还是想着白微,自知无药可救,便召见宋南风和宋北尘两位密卫,令他们一人去监看白微,一人去监看杜枕之。
每晚亥时,两位密卫准时听召进殿禀报白微和杜枕之当日动静。
最初,皇帝也不知道自己此举有何用意,渐渐的,他便明了,他想抓杜枕之的毛病,好一举破坏杜枕之跟白微的婚事。
皇帝不好夺人臣之妻,但假如这位人臣,自己退婚呢?
今晚,在宋北尘嘴里吐出一句“杜公子今日私见了一位姑娘”时,皇帝便知道,转机来了。
宋北尘这会,已把自己调查到的事儿,全数说出。
杜枕之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顾表妹,两家大人本待为他们定下亲事,谁知杜侍郎却为杜枕之定下了白微,杜枕之先还有些伤感,后便和表妹断了来往,只等着迎娶白微。
前些日子,顾表妹却递信与杜枕之,说家中要为她定亲,只定下那人,并不是她心中如意郎君,她打算一死了之。
杜枕之当即大惊,约见顾表妹,试图劝说她不要寻死。
宋北尘禀至这儿,补充道:“杜公子和顾表妹相见,全程守礼,并无儿女情状,待他劝说一番,顾表妹不说寻不寻死了,只说会好生想一想。”
齐洛天看宋北尘一眼,“他们有没有约着下次见?”
宋北尘摇头,“没有。”
齐洛天站起踱步,隔一会道:“宋北尘听命,你设法创造机会,让杜枕之和顾表妹秘密相见,且务必让他们两人情状亲密,再让白微撞见这场景。”
宋北尘毫不犹豫领命了。
三日后夜里,宋北尘进殿禀报,说当日杜枕之和顾表妹相约在茶室见面,那茶室中不知道谁燃了一支香,那香嗅之令人发热,当是时,正在隔壁茶室的白微听得杜枕之说话声,和小姐妹破门而进,恰恰好撞见杜枕之和顾表妹撩开领子,满脸酡红,情境不堪。
宋北尘继续禀道:“午后,此事便闹得纷纷扬扬,顾表妹要寻死,已被人看住,杜公子跟长辈解释,被长辈关在祠堂反省,杜家人且去白家赔礼道歉。外间一众人,全在等着看笑话。”
齐洛天便转头问宋南风道:“白姑娘历了今日之事,是何情状?”
宋南风禀道:“白姑娘气得跳脚,风风火火去寻祖母和父亲,说要跟杜枕之退亲。但老太太和武安侯,皆否决了她的想法,说杜枕之一向守礼,此回定有内情,只等杜枕之亲上门解释。”
宋南风又道:“因武安侯一家子前些年镇守边关,至去年才上京,白姑娘便不大熟悉京中规矩,且她自幼失了嫡母教导,在人前礼数有些不周,为此,家中老太太时常担心杜家会嫌弃白姑娘,这回杜枕之出事,老太太悄悄和身边婆子说,这样便抓住了杜枕之一个把柄,从此不必怕他嫌弃白姑娘,听着,是怎么也要保住这头婚事的。”
齐洛天一听,差点气歪鼻子,怎么,都这样了,还想保住这头婚事?
他吩咐宋南风和宋北尘,“你们两人协力破坏这门婚事,让白微尽早和杜枕之退亲。”
宋南风和宋北尘领命,天子定是在下一盘大棋,他们保证完成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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