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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头徐二郎与徐三郎两兄弟联袂而来,因未料到臧宓就在附近,二人谈话也无顾忌。

“臧姑父教子不严,又妄图以美色迷惑李郡守,这才酿下祸事,倒害得你清白声名受了牵累。再想不到他家家风如此不正,姑母哪还有脸求母亲让你娶她?”

徐闻只冷笑一声,“女人家那些心思我素来懒得猜。不过是贪慕徐家的钱财和权势。她既然求,看在从前的情分上,我又怎能拒绝呢?”

徐二郎急道:“你既晓得她母女的盘算,又怎么偏要去背那绿头龟的名声?”

“不过是个妾,就如放在案头的花觚梅瓶。将来一辈子锁在后院,也全了当初的婚约……”

兄弟俩走远,臧宓仍蹲在花丛中,咬着手指,眼眶发红,却忍着没落一滴泪。

徐闻恨她,她却不恨他。不过是有缘无分的人,因了一场风雨,他仍高高在枝头,而她已零落在尘泥。

这日回了臧府,臧宓再未出门,日日在房中做针线。徐氏起先以为她开了窍,是为徐闻裁新衣,做新鞋。可待察觉那衣裳鞋袜都比徐闻所穿大出许多,脸色立时沉了下去。

偏巧,这日刘镇果真遣了媒人上门来提亲。

那样破落的人家,又是声名狼藉之辈,徐氏险些没背过气去。当即拿了剪子,抢过臧宓针线篓里才做好的新衣,两下将那衣裳剪得稀烂。

“他当初放你回来,这是大恩,你父亲哥哥自会重谢他。若你对他动了心思,除非我断气,否则往后就别认我这个娘!”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