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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此,又突然醒悟过来,眼神冷厉地瞧臧宓一眼,沉声问她道:“你有没有被他睡过了?!”

这样难堪的话题,臧宓垂下头去。也许是羞耻,也许是难堪,她耳根有些红,嗫嚅了两下嘴唇,却说不出一个否认的字。

她这番模样,徐氏一瞧,哪有什么不明白的。眼前一阵阵发黑,紧着喉咙,逼问臧宓:“是他强迫你的?”

臧宓摇了摇头。

徐氏气得狠了,一巴掌扇在臧宓脸上。洁白秀致的面颊上立时留下几根红印子。

“他未曾逼迫你,你如何就猪油蒙了心,要做这样自轻自贱的事?怪不得他那样的破落户,也敢大摇大摆上臧家来提亲!”

徐氏说着,掩面痛哭,又怕被家中的丫头婆子听了去,并不敢哭得大声,不住数落着臧宓脑子不灵清,竟肯让那样一个贱胚占便宜。

又道:“你以为他待你有几分真心?不过是觊觎咱们家的权势富贵,贪图钱财,妄想拿捏住你,傍上臧家罢了!他哪朝有了钱,第一个就要纳十个八个妾,那时你人老珠黄,就要被那没良心的一脚踹开,你不过白白做他的垫脚石!”

“怪道肯将你主动放回来,打的却是这样的主意!强拧的瓜不甜,叫你心甘情愿地上钩,将来才好给他做牛做马,给那贱种生儿育女,伺候他一家老小呢!”

为打消臧宓的妄念,徐氏的话说得极其难听。简直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刘镇的居心,自以为走过的桥比臧宓走过的路都多,看人没有个不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