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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刘镇此时哪里听得进她的话。只眉眼深邃地轻点过她唇瓣,含住她的耳垂,沿着她颈项一直亲到领口的位置。又用胡茬去扎她的脸,控制着渐渐变得粗而重的呼吸,含混对她道:“阿宓,我恨不得将你揉进骨子里。”

臧宓素来对他没什么抵抗力。他的唇滚烫,辗转厮磨在她鬓边耳后,带起她心尖的战栗。不一时,竟就被他亲得脑子里神魂昏昏,只觉得世间再无比这更美好的事。

她很喜欢与刘镇之间这般彼此亲昵依赖。有时他索求很多,可她又何尝不想呢?他离开宜城的那些时日,她时常梦到他。有时午夜梦回,恍惚里他还在身边,嘴角便不由带了笑,转身去搂着他脖子。

可锦衾温凉,身侧空旷,哪里有刘镇的影子?

有时也担忧他在战场上受了伤,甚至就此殉国,她的心便不由揪成一团,无数次设想他的躯体被人运回来的模样,甚至连那也是不能够的,有的人战死沙场,甚至不能马革裹尸回还,好点的,有人挖坑殓埋。而更有甚者,曝尸荒野……

那样的场面臧宓想都不敢想,稍一想起,心中便不自禁悔恨难当。恨自己当日为何要多管闲事,惹上庐陵公,害他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。若他出了事,她连他的遗孀都不是。

幸而他全须全尾地回来了。许是因着这一节,臧宓待他有些纵容,偶尔任他予取予求的,每将刘镇折磨得发疯。

今夜便又是如此。她不舍得委屈他,他是旁人平定纷争,止息化戈的英雄。而他亦是她遮风挡雨,护她安稳一世,哄她安乐开怀的英雄。

最终,臧宓轻轻点了点头,而刘镇轻吻着她眼尾,将她一起抱进浴桶,在她耳边道:“我伺候你,好不好?”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