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宓,这些日子都别招惹我。我旷了许久,怕克制不住,伤了你。”
臧宓见他先前说起正事时,沉稳有条理,威势气度不容小觑,到了床上却束手束脚,乖得一如当初初见之时,不由愈发想逗他。
因此故意将下颌搁在他肩头,嘴唇离他颈项只寸许,温热的呼吸撩在他脖颈间,柔声道:“你从前未曾娶妻之时,也如这般……难忍么?”
刘镇浑身的肌肉都绷起来,忙将枕头塞进臧宓怀里:“那时不知是何滋味,自然并不想这回事。如今怎能与那时比?”
“可你能忍多久呢?我怕你长久忍耐下去,迟早生出外心,想纳旁的女人做妾。”
臧宓当真有此担忧。桓夫人便曾说她与桓奕新婚之时感情和睦,后来有了身孕之后,婆母为他张罗几房妾室,而桓奕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,自此未再回头。
女子独自忍受孕期的不适,怀着孩子,正是需要夫君慰藉之时,可笑的是男人却心安理得地四处留情,以开枝散叶的名义纵情声色之中,只将这一切都归于天经地义。
“阿宓,你为我受生养之苦,我如何会在这个时候背叛你?”
刘镇将她腮边发丝掠至耳后,温声宽慰她道。
“我听闻女子孕中会多思多虑,脾气性子多少都会受到影响。若我哪日变得狂躁易怒,并不似你平日喜爱的模样,你还纵容迁就我么?”
刘镇将她肩膀揽在怀中,垂目望着她如蝶翅扇动的睫羽,轻柔得如猫儿一样,忍不住将她下颌抬起,俯首去吻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