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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在破旧的陋室之中促膝详谈,直到斜阳西沉,方才惊觉时日不早。

“我从前只以为王氏浪得虚名,靠着女子裙带姻亲,忝居高位,唯有阿谀逢迎的本事。”

刘镇起身,重重拍着王鉴肩头道。

王鉴只莞尔一笑,并未否认刘镇之言,反而趁机试探道:“镇国公以不世之功,扭转时局,匡扶帝室,何等英雄。在下仰慕国公久矣,不知可否有幸,与阁下结为姻亲?”

臧宓因见他二人相谈甚欢,想着梦中之事自然做不得真,努力克制下心中不喜的情绪,才往村西取了山泉水,想为二人换一道茶水。

才要推门,却听王鉴此言,心中不由恨得牙痒。她这个刘镇的原配嫡妻,每每被这些高门贵胄无视,为着自己的一己私利,就那般视她为无物,就好像她只是这房中用旧的家具,碍眼时只需一脚踢开。

哪知刘镇却并未一口回绝,反而笑言道:“能与足下结为秦晋之好,自然是刘某的荣幸。只是此事自然需得内人点头方才可以作数的。”

王鉴未曾料到他竟然首肯,不由喜出望外。

臧宓怒气满膺,推门进去道:“你既有心与他家做亲,我也并没有什么可阻碍的。只是她若过门,只许做妾,若王家同意,我自然…”

刘镇瞪大眼,忙打断臧宓道:“阿宓,王鉴虽为侯府世子,但我堂堂镇国公的女儿,岂能给他的儿子做妾?”

刘镇这话一出口,非但臧宓愣住,就连王鉴也有些回不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