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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他素来机敏,片刻之后即点头接口道:“正是。镇国公何等英伟人物,犬子能与国公嫡女定下亲事,实在三生有幸。”

臧宓还待要驳斥他,王鉴已匆匆解下腰间玉佩,口头与刘镇说定了亲事,而后找了借口一溜烟出门。

似乎生怕二人反悔,王家的马车如被狗撵,一阵风跑远。

臧宓没好气夺过刘镇手中的玉佩砸在土墙上,恼道:“小山狸还这么小,你如何晓得王家子的品性,这么早就为她定下婚事!”

刘镇摸摸鼻子,略有些尴尬

:“若她不舍身救父,难道要我当真娶王氏女么?”

臧宓恼而瞪他一眼:“合着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装傻骗他与我一回。”

“这尚书郎果真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,往后即便不能为我所用,也不要因着一个女人而与我反目成仇才好。如今与他说下儿女亲事,往后我与他论起来是亲家,也算给他吃颗定心丸,他也不会再将这种主意打到我头上来。”

只是臧宓仍耿耿于怀:“孩子如今还小,怎晓得他儿子是好是歹?若是个为非作歹的纨绔,我怎舍得将女儿嫁给那样的人!”

刘镇不由捻着唇边短须笑道:“王氏绵延八百余年,朝代更迭而始终屹立不倒,自有过人之处。我只与他说定儿女亲事,又没说定他哪一个儿子。将来瞧中哪个,还不是由小山狸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