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舒与沉水在二楼烤火,朝阳宫里万籁寂静,只有风雪打在门窗上的簌簌声。
沉水打了个哈切,正要与沈五铺床睡觉,只听门外“砰砰”几声敲门声,见人不开,敲击声越发急促。
沈文舒与沉水对视两眼,提着灯下楼,一开门,一团嫩黄旋风扑将进来,永徽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抱着对门的柱子就嚎:“楚鹤轩,你好没良心,本宫这么美,你都不肯看上一眼!”
迎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,雪粒子细细密密的下着,永徽公主在廊下哀嚎,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凄凉。
沉水撑着伞,为难地看着沈文舒:“姑娘,要不劝劝吧,天这样冷,公主别冻出什么事儿了?”
沈文舒半边身子泡在雪中,神色清明,“让她哭,哭够了,脑子就清醒了。”
既然楚鹤轩打定主意不肯向前一步,身为女子,也该及时回头,为什么要做些让自己伤心的事呢?若真要出手,也该让旁人伤心才算本事。
沈五顶瞧不起永徽的做派,主仆两人就站在廊下,安静等公主发泄。
未消一刻,门外急急跑来一个宫女,跌跌撞撞跑近,急急喊着:“公主,皇后娘娘知道您为情所伤,大发雷霆,正往这边赶来了。”
“谁来了?”永徽还沉浸在楚鹤轩不搭理自己的悲痛中,脑子迟缓转动,只听沈文舒重复着:“公主,皇后娘娘快来了。”
醉得再厉害的人,一听父母要来,也是吓得骤然清醒。皇后铁腕御下,眼中揉不进沙子,最看不上旁人哭哭啼啼。永徽知道自家母后的手腕,当即打了个哆嗦,“快快,煮点醒酒汤给本宫祛祛身上的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