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的赏花宴定在入秋这日,坐上马车,永徽神秘掏出个信封递给沈文舒,满脸笑意。
撕开是薄薄一页纸,从东海寄到上京,还带着海风的咸味,霍黎卿在信上说,这场仗快完了,过了夏潮,入秋海面平静,就能班师回朝,最不济,也要赶在她生辰前回去。
沈文舒抿着唇,来回看了两遍,什么话都没说,只细致折好放入怀中。
永徽歪在软榻上,瞅着她发笑:“哎!沈小五,想笑就笑嘛,你憋着算怎么回事?”
“没想笑。”是不咸不淡的回复,沈文舒端着杯子吹了吹热气,暂且润润唇,这才道:“谁要他回来。”
啧,女人一陷入爱情,就矫情的紧。永徽看得牙酸,分明嘴角都快绷不住了,还要喝茶掩饰。
她晃着两条腿,将糕饼掰成小块儿上抛,再用嘴在下面接着,伸手指着沈文舒比划:“你啊,矫情。”
“咳。”一直端坐的宫女咳嗽两声,清了清嗓子,对她道:“前日楚国师母亲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,说为楚三郎相看了一户人家,说来也巧,那人家女儿带发修行,说与国师良缘相配。”
永徽装作听不见,继续去接掰成小瓣儿的果子,只是再没接准过,耳朵竖得笔直,就等着她说下文。
偏生沈五不往下说了,抱了个软枕靠在车壁上,撩开帘子看外间风光。
永徽先憋不住,上手拧她的腮,“坏蹄子,你倒是往下说啊,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