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梵清正欲辩解,可裴玦比了个手势,示意李梵清听他说完:“不是每次都如此侥幸的。上回有卫子升,这回我亦恰好在场,若你再遇上呢?”
“吃一堑长一智,我自然不可能每次都等旁人来救,若当真再遇上,我自会想法脱困。”李梵清深思熟虑道。
裴玦胸中仍有千言万语,却不可再说出口了。
他怕僭越,毕竟他没有立场。
李梵清见裴玦面色依然凝重,决意打破此间尴尬,便玩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那番话教我想起谁?”
裴玦没好气道:“谁?”
“胡太傅。”
“那你更该把我的话听进去。”
哪知李梵清竟颇有几分洋洋得意道:“胡太傅的话我都未曾听过,为何要老实听你的?”
“那你先前说,我这伤,算欠我一回。”裴玦扬了扬那包得严实的手指。
虽说李梵清“误会”了裴玦的好意,但她毕竟贵为公主,金口玉言,她此刻自也不否认。
“若是欠我一回,那便把我方才的话听进心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