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玦握着手中骰子,他并非未遇上,相反,他早已遇上。
裴玦算着他走出最后一枚棋子所需的步数,掷了骰子,如愿掷出个“一”同“二”来。在李梵清的目光注视下,裴玦将最后一枚棋子走出,赢下了方才那一局棋。
李梵清虽仍未看清他是如何“出千”,但如今也是的的确确相信裴玦在这方面很有一手,令她拜服。
“公主还未问,为何我会与沈大定下亲事。”
李梵清只当是因着如今长安城中传言,若是不定下这门亲事,恐沈宁名节有损,裴家这才点了头。不想裴玦竟有此问。那便证明此事定还有其他内情。
李梵清提了精神,思索道:“让我猜上一猜。你既有此问,那想必不是裴家心甘情愿的。”
果然,裴玦点了头。
李梵清便继续道:“城中传言定是卢檀儿作祟。不过,她没有那么大的威势,能逼得裴相点头,肯定也不是她。”
“那换了谁来,谁有这般大的威势,能让我父亲点头?”
李梵清着急想内情,懒得答他这话,只敷衍道:“比卢檀儿再稍大上一些就可。”
“比如公主你吗?”裴玦信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