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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自在 缓步风流 897 字 4个月前

“无用功罢了。”裴玦摇了摇头,对着天上那一弯藏入云层之后的月牙道。

什么是无用功呢?他对自己的劝解是无用功,他对李梵清的付出亦是无用功。

时已近子时,燕帝与伏准此刻已不在乱哄哄的麟德殿内,早转至了燕帝日常接见臣下的含象殿。

李梵清在禁宫中兜了老大一个圈子,做出一副自云居阁方向而来的假象,漏夜披星戴月而来。

“父皇深夜请儿臣至此,可是因着麟德殿之事?”李梵清明知故问道。

她来时,正好与太医擦肩而过,想来太医方才正为伏准诊了脉象。

若是伏准只中了玉娇梨,太医自是诊不出来的。念及此,李梵清不由沉了眉眼。

哪知燕帝不语,却是伏准接过了她的话头,说道:“说起来也是我吐谷浑的丑事。”

李梵清心下一动,想到当时独孤吉同她禀报的话,立刻便将目光投向了伏准,只望他继续说下去,且看他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。

可接下去伏准却支支吾吾的,似是不知如何开口,这个、那个了半晌。

燕帝替他解围道:“行了,你也莫要难为可汗了。朕唤你来也不全是因为此事。”

伏准顺着燕帝给他的台阶下,忙转了话锋道:“我此来长安,本是为和亲之事而来,想向皇帝陛下求娶承平公主。不想今夜竟出了这等丑事,我自然也没脸面再与皇帝陛下谈和亲之事。”

李梵清听着伏准的话,眉间却渐凝成个“川”字。倒不是伏准的话有何处不妥,便是因为太过周全了,才教李梵清愈发觉得,不妥的怕是伏准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