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梵清双眸一沉,道:“他笃定我不会从中作梗?”
“许是已想到应对之招。”裴玦警觉道,“如意,行事切莫冲动。焉知他不是在引你入局?”
“若你是李赓,此局你该如何去解?”
裴玦稍作思索,便开口答她道:“若我是代王,莲花郎之后你再无后手,我便只待风波平息,一切如旧。若你还有后手,我须先看你后手为何,再作打算。”
“若沈将军上折子,恳求父皇收回成命呢?”
“陛下圣旨,金口玉言,会轻易收回成命吗?”裴玦又抿了一口清茶,“我倒觉得此番你不必再等代王反应。兵贵神速,他想拖,你偏不给他机会,速战速决方为上策。”
李梵清也难得认真,将裴玦这番话在心中来回咀嚼品味,心觉他的话不无道理,对他又生一股折服之情。
“玉郎何时还习了兵法,我倒是不知。”
“道理都是相通的,不拘是兵法还是寻常法。”
银丝炭“哔剥”一声,将一室暖意烘得更甚。
李梵清偎在裴玦怀中,默数着裴玦还能留待长安的时日,心中已觉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