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一走,沈清婉几人倒是更活络起来。
林浅桑刚过府一月,在婆母面前自是要规矩端庄,眼下只剩沈清婉姐妹两人,倒是可以放下矜持松快一些。
沈清沐靠坐在矮塌上,神色餍足:“这个新年过的最是畅快,有嫂嫂,有二姐姐,若是过几天大姐姐回府,就更快活了,我们三姐妹,已经好多年没一起过新年啦。”
沈清婉不禁回想起了幼时离府前的那几个新年,母亲会带她们几人剪彩绸,做头饰,彩燕迎春,偏她们姐妹几个没一个手巧的,各个剪的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鸟。
父亲笑她们姐妹几个手笨,哥哥和母亲就哄她们远方的燕子就如她们剪出来的这般。
临近立春日,母亲会一早张罗着做咬春饼,而后一家人一齐外出采花插戴。
幼时的新年可比如今畅快多了,仪式还是那么些个仪式,可过多了新年,好似早没了幼时的期许,倒是一年比一年提不起兴致来。
沈清婉忽得坐正了身子,看向妹妹与嫂嫂:“不如等大姐姐回府时,我们如幼时一般比比剪彩绸吧,过了这么些年,看看如今我们有没有手巧起来?”
沈清沐听了沈清婉的话,也想到了幼时的那些美好回忆,眼睛亮亮的,扬声应好。
林浅桑看姐妹两人完全沉浸在幼时的美好回忆中,似是都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这才出声提醒道。
“清池妹妹有孕在身,怕是不适合拿着剪子剪这剪那的,不若等她回来,叫她裁决我们三人,看我们谁剪的最好。”
沈清婉懊恼自己竟一时忘了这样重要的事情,看向林浅桑:“嫂嫂真好,这样为大姐姐着想。”
沈清沐也娇娇地夸着林浅桑,倒叫林浅桑有点不好意思了,岔开了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