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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又天南海北地聊起了别的,沈清婉跟两人讲了些在谷里时的趣事,逗得两人笑声不断,谷中弟子众多,性格各异,最不缺的就是欢快趣事。

林浅桑也跟姐妹两人讲了些家乡的迎春风俗,本朝疆域广阔,地界不同,风俗各异,沈清婉姐妹两人听得新奇,问声不断。

沈清沐也与她们分享了些往年新春府上的的乐事。

“有一年岁末宴上,父亲高兴哥哥领了差事,与哥哥各饮了一坛子的酒。哥哥第一次吃醉了酒,在府里围着院子跑了大半个晚上,父亲醉酒,说些胡话就睡去了,哥哥那年倒是让我们又心疼又想笑的,从那之后哥哥就非常克制,再也没吃醉酒过了,任谁劝,都是适可而止。”

沈清婉不知自己那憨厚的哥哥还有这样的轶事,只是一想到醉红脸的哥哥不闹不响,就是围着院子跑个不停,就觉得好笑非常。

林浅桑内心暗道,成婚夜里夫君体力旺盛,闹了她五六回,原以为是心悦于终于娶了她,结果根源在这里,自家夫君竟是醉酒后体力加持,以后醉了酒,还是让他围着院子跑吧,可别再想闹她。

就这么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,天边渐渐露出丝鱼肚白,旧岁已过,新岁来临,几人打着哈欠,在各自丫鬟的侍候下回了各自的院子。

年初三那天,沈家大姐携夫婿回府,沈清婉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大姐夫,满身书卷气,白面儒冠,文质彬彬,很有点探花郎的风采。

沈老爹带着儿子与女婿一道去了书房谈话,沈夫人关心了女儿怀胎情况后也回了院子,留姐妹几人叙话。

沈清婉与妹妹一左一右地挽着沈家大姐去软塌上坐下,生怕这未出世的小外甥或是外甥女出点什么意外。

林浅桑从前在家时,见过许多身怀六甲还下地农忙的乡野村妇,自是知道怀胎没这么金贵,可也感慨沈家姐妹间的情深义重。

自己未进府时,就处处为自己着想,添妆送嫁,无微不至,能嫁进这样的人家,是她的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