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漾收手,视线扫过床榻,并未发现什么异样,折身在朝露殿里踱步了一圈,回了床榻边,看从昏迷陷入沉睡的人,眉头紧蹙,“睡着了,那我亲你了。”
床榻上躺着的人呼吸依旧是一般规律,若是装睡,那不可否认是好定力,毕竟这厮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做了皇帝,十余年后宫还空无一人,对旁人的触碰,显然是厌恶到了极点。
但方才分明有一丝急促的呼吸声。
崔漾坐在榻前看了一会儿,到困意上来,才又打了个哈切起身出了房门。
一刻钟过去,殿外只余夏秋之夜的蝉叫虫鸣,司马庚缓缓睁开眼睛,抬手放下床帐,手指在右腰下方的榻上,按顺序轻点四下,他不轻不重咳嗽一声,掩盖咔嚓的轻响。
床头的木案开了一条缝隙,缓缓往下,露出仅够一人穿行的方口。
肖明冲憋红了脸,眼睛里充满愤怒,欲开口说话,又时刻牢记陛下教授的呼吸之法,硬生生将满腔愤懑咽了回去,到两人在地道中快步行了两刻钟,快要与前面的影卫汇合,这才压不住忿忿之情,“大成绝不能交到这样一个色中恶魔手里!她竟敢那般对陛下——”
“勿要再提。”
司马庚咳嗽得剧烈,快步往前走,脚步些微凌乱。
“这色中淫/魔,竟是头一日,便欲与陛下欢情——”
“别再说了!”
声音竟威严了许多,随后便压不住咳喘起来,肖明冲不敢再提。
前头影卫十二人迎过来行礼,“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