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喝完一碗药,崔漾才懒洋洋道,“好了,去漱了口再回来,等会儿请你看大戏。”
两人唇几乎贴到了一处,鼻息胶/着,身体里悸动仿佛洪水汹涌,冲击得四肢酥/麻,司马庚支起身体,起身大步往偏殿撞进去,小半刻时间心脏方才会跳动了,平复好,问跟进来的蓝开,“外面发生了什么?”
蓝开叹气,“奴婢也不瞒您,陛下在义和坊遇刺,琵琶骨被重弩打了个对穿,只有两年寿命可活了,您不见这宫里连宦从宫女都少了很多么,您可——”
他话未说完,见身侧的人神情些微恍惚,奇道,“贵人?贵人?”
司马庚回神,心念电转,念及她那身莫测的武功,心里又起了一层冰寒,问蓝开,“那位名唤阿容的蒙面男子近来不在宫中么,也未见郭卫长和元侍卫。”
蓝开领着他往寝殿走,“已经好几日不在宫中了,郭卫长晨间倒是来过的。”
义和坊,为什么偏偏是义和坊,义和坊最多的便是大夫,尤其有一个陈林,是有名的断口神医,有赛阎王的名声,他说活不过两年,便绝不会多一月,多一日。
但也正因为如此,没有人不信。
此事只怕有异,司马庚面色沉凝。
蓝开叮嘱道,“您安生伺候陛下罢,该给陛下哺粥了。”
郭鹏、杨明轩正在榻前回禀政务,见废帝入殿来,略有停顿。
崔漾瞥了一眼,司马庚面色煞白,一双寒眸里却似乎烧着两簇火焰,显出异常的亮色,似滚动着欲毁灭欲展翅鹏飞的岩浆,约莫是听闻她寿数将近的传闻了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