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颂心神荡漾,本是想说他已经沐浴过,但口干舌燥之下,又担心这两个时辰身上出了汗,亦或是先前沐浴不仔细,便点点头,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浴池了。
蓝开被他这一通自荐枕席弄得面皮抽搐,领着他去浴池。
这一个比上一个更夸张,到浴池边踩空,一脚摔进池子里,好一阵兵荒马乱。
南颂强自镇定,念及一事,又急问蓝开,“你有避火图么?”
蓝开一听,顿时扭曲了脸色,第二个了,前头废帝也是在这浴池边,问他可有避火图,难道他长得很像拥有避火图的样子!
连这个也不懂,要你们何用?
看样子过后只能多多准备,蓝开勉强挂着龇牙咧嘴的假笑,“陛下这几日颇为劳累,王子快些沐浴完,这些事男人向来无师自通,王子不必慌张。”
南颂道,“本王擅此道,不过是精益求精罢了,你去取换洗的衣物来。”
南颂只着了中衣,回寝殿时,女帝正屈膝半靠在榻上,阖目养神,她生得极美,只着了丝白里衣,青丝如瀑,半截皓腕撑着额头,肌肤如细瓷,洁白如玉,整个人似一颗静置的明珠,昏黄的灯火下散着淡淡的莹光,云鬓华颜,美得叫人如坠梦境,如梦如幻。
崔漾见他只站在榻前,猜这些男子对上榻这件事,都有临阵生怯的毛病,便也不勉强他,“你不愿的话,叫蓝开领你去偏殿,早些安歇罢。”
南颂心神一紧,一跃跳上榻,屏息躺着,牙关紧咬。
接下来要如何做,该是要解衣亲/吻了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