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,哪里还有一点帝王尊严,司马庚颇有些咬牙切齿,却也没有生气的意思,只是淡声道,“如果陛下肯看一看罪臣的身体,罪臣便与陛下画出剩下半片帝陵的舆图。”
崔漾哑然,抬眸见他已红成了宝石的颜色,想问他究竟图什么,后又想约莫是觉得自己生得好,无人欣赏,十分寂寞,便也坐起来了,“成,那你脱罢。”
司马庚微闭了闭眼,摘掉了里衣,到察觉身上有秋夜凉风微过,便紧闭上了眼睛。
他生得白,白而有力,有如玉雕,又如上等细瓷,与她不同的地方颜色深一些,所以显露出了淡淡的粉色。
倒不叫人讨厌。
只是似乎另有意识,渐渐的苏醒,崔漾看了眼躺在榻上紧紧闭着眼睛的人,整具身体因为紧/绷而像一张拉满弓的弓弦,蕴藏着力量,身体覆出一层薄薄的粉色,汗珠从肌里中冒出,又似乎被蒸干,榻上有疏淡的梅香清淡。
司马庚的身体不断在变化,眼睑颤动得厉害,面颊似冷梅被炙/烤过,本是威严冷峭的五官,清贵俊美的面容,此时便好似繁花盛开,有一种非常另类且奇异的美。
崔漾看着他的脸出了一会儿神,对方似乎承受不住她的目光一样,忽地翻了个身,俯/趴在榻上,剧/烈地喘了一会儿气,又渐渐平复,结实有力的脊背上,肩胛骨线条流畅,脊柱笔直弧线完美,腰线劲实,臀亦十分有力,整个人修长,笔直,通身都是力量感。
崔漾出声问,“南颂的身体也像你这样漂亮么?”
司马庚身体一僵,几乎绷直,“陛下能不能不要在此时的床榻上提起旁的男人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