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眸光专注,初时叫他心悦,渐渐的便觉察出了不同,虽是中了烈药,身体散着不同寻常的热度,眸光却依旧清正,好似他与山川美景没有什么不同。
沈平呼吸一滞,凑上前,靠近吻她,“陛下……”
两人挨得极近,侧脸似贴着一块玉,光洁,比她身体的温度稍凉,并不讨厌,崔漾看了他一眼,未避让。
房间里无烈酒,却叫人似醉酒发狂,沈平凝视着咫尺间的容颜,一时便明悟了诗词里天荒地老海枯石烂。
崔漾手中折扇拨开他衣衫,榻上一具身体,没有任何瑕疵,仿佛夏日夕照下晕着红霞的汉白玉,线条流畅有力,昏黄的灯火下似有莹光,流光溢彩。
老天爷似乎格外偏爱他,实是寻不出一丝瑕疵的。
崔漾出神看了一会儿,手中折扇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,“暂时不想怀孕生子,这件事是不好做的。”
她倒也并非对此事一无所知,知晓纾缓药力并非当真要做什么,榻上的人身体漂亮,又已定了要立他为后的旨意,帮一帮也无妨。
沈平停住,声音低沉,“陛下不难受么?”
崔漾笑了笑,“还好,战事未平,倘若怀孕,便不大好了。”
他与她的孩子……
沈平心神荡漾,却又知女子生产极为危险,多九死一生,便也压下了渴盼,搂住她低声道,“陛下,用戚高歌的功法,拿走我的内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