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漾些微失神,沈平生于沈家,有沈恪沈熔在先,沈平容貌自不会差的,倒不想出色成这般模样。
那一双眼眸落在他身上,似那日梨花木上看着日出山坳,却不知让她这般眸光落在自己身上,会是这般愉悦。
沈平脚下几乎踏错,脚步越走越快,直至到她面前方才停住,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,声音隐忍克=制,“陛下——”
今日他什么也不想,只想与她在一起,什么也不管,什么也不顾,与她在一起。
崔漾应允了,“你沐浴了么?”
沈平呼吸心跳几乎停止,脱口回应,“沐浴过了,都洗干净了!你不要找别人,我愿意的!很想很想——”
也罢。
崔漾应了声好,手臂揽过他的腰,提气拔身,直接跃上二楼,进了屋将人掠去了榻上。
沈平此人,无论是不是臣子,是友是敌,沈平的言行都是简单的,表里如一的,不必猜测揣摩,不似臣子肚肠千回百转,不像司马庚深沉,王铮难测,也不像沈恪,如山高岭雪,也不像萧寒叫人多少提防戒备。
因着学识丰富,武艺过人,二者皆远远超出常人的水平,旁人阴谋诡计很难伤到他什么,他想要的一切都能轻易得到,自不必也不屑用阴谋诡计。
想得少,言行便简单许多。
倘若叫他参加选后宴,拔得头筹是必然的,以他的才学武艺,坐在皇后的位置上,无人置喙,加之对方于星象、天文地理,机关数术上的造诣,倘若为后,一则可为表率,二则可培养许多人才。
崔漾撑着额头,看他耀眼的容颜,些许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