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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喉咙,药效已过,不能再跟方霖纠缠。于是她加快了脚步,想要离开。

方霖跟在她身后,问:“你从看到那镯子起就不对劲,刚刚刘夫人说镯子是一对,另一只在谁那里?”

徐琇不痛快地摆摆手,不欲多言。

方霖却跟个狗皮膏药似的,追问:“那镯子是否与徐家有关?”

徐琇忽然停住脚,眼神轻蔑一瞥:“方少卿好生烦,仅凭一句五年前你就断定是徐家旧案,是否是你太在意了?”

方霖:“……”

没等方霖回答,她又道:“身为大理寺少卿,你应该知道当年四皇子的事是下了旨不准再提起的,你如今在我跟前几次三番说也就罢了,明儿去了别人面前,可别这样。”

她说得诚恳,好似真的为了方霖的前途着想似的。

方霖却问:“你嗓子怎么了?”

“受了点风寒。”徐琇敷衍道,“方少卿有这关心我的心思,不如赶紧去抓贼人。”

“……谁关心你了?!”方霖心虚道。

徐琇背着手倒退几步,随后挥挥手,回到了大理寺。

连续折腾许久,她嗓子疼得难受,已说不出话。俗话说,是药三分毒,更何况是这种损害嗓子的药。

粘稠的苦味从药罐里钻出,徐琇不禁捂了捂鼻子。

这时,厨房外有脚步声传来。

奇怪,这个时辰了,还有谁会来厨房?

屋外夜色如墨,星河天悬,那人稳步走在莹莹石板路上,腰间的虎头弯刀闪烁着洁白月光。

徐琇无奈地收回目光。

怎么又是方霖,阴魂不散啊。

方霖推门而入,捂着鼻子不畅快道:“谁在这煎药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