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夫人攥着线,收紧线脚,绣帕上的牡丹已完成。
“人心不古罢了。”徐琇毫无表情地应和。
刘夫人叹道:“她不该对这镯子起心思的。”
徐琇冷声:“是么?刘夫人,您太纵容她了。无论值钱与否,意义珍重与否,偷盗就是偷盗。”
刘夫人的指尖摩挲着绣帕,垂着双眸,似是很难过。
她轻声道:“所言甚是。”
徐琇忽然想起什么,问:“刘同知近日不在府上?”
“老爷他被派去南边救灾,上月才走。”刘夫人抬眸看向她,“怕是没那么快回来。”
徐琇在她询问的眼光里摇头:“随便问问。”
巧合吗?
这个盗窃案里,充满了许多巧合。
只是,徐琇目前还想不明白。
她画完最后一笔,将纸张抬起,微微吹干。随后纸递到刘夫人面前。
刘夫人接过,看着画像微微蹙眉:“是他,他就是那个调理师!你怎么会……画出来?你认识?”
徐琇:“这就是盗玉镯的贼人。”
刘夫人双眼微睁,虽然早已有猜测,却还是经不住这板上钉钉的铁证。
她喃喃道:“和乐与我说这人是她表哥,治风湿很有经验……现在想来,他当时按完手以后,也没多大畅快,倒是非常疲倦。”
“疲倦?”徐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