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霖轻声问:“桌上那些……是什么东西的骨头?羊?牛?”
徐琇半眯着眼,半晌才道:“都不是。”
方霖:“都、都不是?”若不是兽骨,那只能是……人骨。他想至此处,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
徐琇低笑:“方少卿,胆子还是小啊。”
方霖有些恼怒地揉了一把她的头,就像平时他对欠揍的林勤那样。堂堂大理寺少卿,居然被小三岁的徐琇嘲笑了!
他没意识到这个动作稍显亲昵,徐琇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,与他错开些距离。
这时,屋内的老妪从柜架里摸出个东西,稳稳地丢入了桌上的香炉里。
几乎是一瞬间,香炉顶上燃起青烟,空气里有一丝甜味。
徐琇猛地倒退几步,背后渗出一层冷汗,和已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,难受的紧。
他奇怪地问:“怎么了?”
她磕磕绊绊地答:“是……是生犀。”
生犀不敢燃,水怪恐摧捽。1
老妪熟练地念起词,诡异的发音念得人如芒在背,再待一刻都觉得要被做法献祭了。
“生犀?”方霖怔住。
“别看。”徐琇急忙拉住他的手腕,将他往屋外扯。
方霖被一路扯到了门口,两人跨过门槛,站在屋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