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霖接过后指尖轻轻摩挲着,这块玉的质感很糙,不是什么好货色,也不值几个钱,东街的玉铺里最廉价的款式。但这块玉看上去有些年岁了,能让方涯如此保存的,应当还要别的作用。
他迟疑着问:“这是?”
“这块玉佩来自风月楼里,一位叫做锦心的姑娘。”方涯顿了顿,“当然我与她没关系。徐家的管家当年在风月楼里被查出谋反书信,是这位锦心偷换的。事后璠王要灭她的口,我将她暗中保了下来,就是以防出现今日这局面。”
方霖的眉头突突跳,总有些不好的预感。他问:“您捏着璠王这么大的把柄,这么些年他就一点也没察觉?”
“察觉是自然的,谋其事者就没有个安稳心。”方涯道,“眼下是他在逼我,那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。”
“不对,这样实在太……”方霖说不出所以然,他纵使知道当年徐家旧案是璠王所为,而如今方涯有证物翻案,可他总觉得还不到时候。璠王心思精明,今日在大殿上就已经决定要将他置于死地,又怎会算不到方涯要反抗呢?
还是说,璠王就是在等着方涯反抗。
“别说了,你还嫌事情不够严重吗?”方涯将玉佩收回,继续道:“近几日你不要出门了,就在家思过吧!”
“父亲!”方霖喊道,“我不能就此袖手旁观,既然是我闯出的祸,就应当由我来解决。”
“不必再说。”方涯沉声打断他,“我不可能看着我的儿子再以身犯险。来人!将少爷送回房中,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!”
紧接着,屋外进来几个身手非凡的侍从,皆是方涯的亲兵。他们左右搭上方霖的臂膀,强劲的力道控着他不得挣脱。
方霖震惊不已,从前他不是没有被禁足过,但从来也没有过这等架势。看来这次,方涯是动了真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