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骁实在是很不理解。

那人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?

说到底,他压根就不相信能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。

这个世界,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。

可他却还是荒谬的想,这个人跟钱旭应该是不一样的。

钱旭仗着母亲身前欠下的那笔债款对他百般刁难,甚至大言不惭,说出让他心甘情愿跟了自己的这种话来。

如此便将所有债务一笔勾销,保他吃穿不愁。

只要他肯乖乖听话。

恶心透了。

反正他不怕得罪人。

除了这条命,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

既然这样,那个人为什么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?

而且江骁也没想明白,那人昨晚上究竟都跟钱旭说了些什么,居然能让钱旭的那伙狗腿子态度转变如此之大。

会不会和前几天的那个男人有关系?

几天前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找他,戴着金丝眼镜,长相斯斯文文的,说是听了闻家先生的安排,特地来寻他的。

连说辞都跟钱旭一个样,如果跟他走,就不用再继续过这种苦日子了。

只要他乖乖听话就好。

想到这里,江骁脸上的嘲讽情绪再也掩饰不住,眸光从略敛的眼隙间垂落,定格在自己满是伤痕的指尖处。

如果他是肯乖乖听话的主,早让他那嗜赌如命的母亲哄得一起嗑药,然后糊里糊涂被卖给某个大肚便便的臭男人。

他差一点就杀了那个女人。

那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母亲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