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川拿纸巾擦了下嘴,摆手:“我没事。”

可闻熠也只是呆怔了那么一瞬,在短暂的缄默后,细声细语道:“你会这样想,都是因为受到了江骁的挑唆,我知道你不是坏人。”

谢嘉川的眉头霎时一跳。

闻熠的眼睑微抬:“如果你像你说的那样心思深重,就不应该坐在我的面前跟我讲这么一通大道理,也不会喝我们替你准备的茶水,不是吗?”

谢嘉川凝神看了眼手边的茶杯,想到什么,不可置信地猛地站起身。

可惜没等站稳,便似脚下一软般,又跌坐回沙发。

“谢嘉川!”

陆宴被这情形吓得一懵,以为谢嘉川这是老毛病犯了,连忙上前试图扶住谢嘉川的胳膊: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
结果还没碰到人,就被站起身的闻熠抬手挡了下。

闻熠看陆宴一眼,忧心忡忡的解释:“爷爷之前就猜到了小川哥喜欢江骁,不会听我们劝,所以准备了些安神助眠的茶水。”

陆宴人都惊了:“可这效果,也不像只是安神助眠啊?”

闻熠眼神纯粹干净:“他这阵子受了惊,加上心情焦虑,应该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“可他这样子……”

陆宴半信半疑,结果没能把心里的顾虑说完,就被闻熠下了逐客令,直接请出闻家。

陆宴站在前院大门口,越想越觉得这让谢嘉川安神助眠的法子有问题,可偏偏闻熠这人平日里待人处事温和纯良,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。

可这也太不尊重人了。

心里反复拉扯,纠结半晌,便见那宅院的大铁门在他面前上了锁。